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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读心宝塔】第二十八章 大青石


【2016-04-28】 【游戏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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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心宝塔
木之华章


皇甫骆拉住巫马未心,巫马未心正要发作,就见皇甫骆做了一个手势,巫马未心顿时反应过来,心中骂道,这奴儿今天长脑子了。

 

照理巫马未心和皇甫骆进来问案,牢门应该开着就是,一共两个犯人而已,还都是不能跑的主,可这会儿牢房门却关着。

巫马未心的心思都在审问犯人上,不曾注意。

其实,对于这样的事,皇甫骆也不会注意,不过就在他进来之时,他看到了那个典史的杀机,因此他一直在想,典史为何要杀他们二人。

 

至于为什么要杀,皇甫骆刚才已经得知未心主子是公主,便找了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,这公主真的招人恨啊!说不定典史也是来刺杀未心主子的,不过皇甫骆又觉得,典史也许是为了别的,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藏着掖着。

那么典史又怎么来杀人,皇甫骆一时间也没想明白,所以一直在琢磨。

 

这会儿见牢门这么关着,皇甫骆留心了,这要是外面埋伏个人,一准中招。

牢房的门口那儿是个没有窗户的过道,关上牢门,极为黑暗,今天阳光甚好,门一开,里面之人向外看,光线刺眼,外面之人向里面看就容易多了,看来典史是个很有心机的人。

要说巫马未心和皇甫骆二人,巫马未心是纸糊的,不能指望她有什么武功,打打杀杀只能靠皇甫骆了。

 

巫马未心很现实地看着皇甫骆,意思是你发现的古怪,得你来处理。

皇甫骆摇摇头,表示自个儿也没有什么高招。

皇甫骆不敢随便去开牢门送死。

巫马未心刚在心里赞了一下皇甫骆,这会儿看到他又没主意,忍不住腹谤他几句,最后还是自个儿想了个办法,轻声道:“你在这里等着。”说罢转身进牢房里面去了。

皇甫骆不知道未心主子有何计策,站在那儿傻着。 

一会儿的功夫,巫马未心就把管家带来了。

管家本来担心由于往日的嫌隙,加上今儿没给未心公主说实话,未心公主会为难他,没想到现在倒是放他出来,管家挺高兴。

皇甫骆一看就明白了,女罗刹本性难移,要用管家当替死鬼。

皇甫骆心里很矛盾,可不找管家当替死鬼,自个儿这么出去恐怕性命难保,而在内心深处,皇甫骆也期盼自个儿猜错了典史的心思,或许那个典史只是有杀人的念头,不见得真会这么做。

皇甫骆既然想不出高招,只好听未心主子的。

管家一时高兴,哪里顾得上其中的关节,隐约看见皇甫骆在牢门后等着他,他以为这牵马的就是的楞头青,也不主动给自个儿开门。

也许是呆在牢里不耐烦了,管家顾不上让皇甫骆替他开门,忙不迭地亲自开了门,皇甫骆则趁机隐身在管家后面。

这门一开,外面的刀就下来了。

典史看见里面有人出来,个儿和皇甫骆差不多,不是主簿那小身板,以为就是皇甫骆。

他早算计好了,只要先杀了皇甫骆,巫马未心不在话下,等他的刀砍了下去才发觉不对,马上意识到砍错了人,想要把刀从管家身上拔出来,已经来不及了。

皇甫骆就趁这功夫,眼睛适应了外面,机会稍纵即逝,搏命上前,一拳就打在了典史脸颊上,这典史虽然结实,终究不是练武的,没经得起这一记死拳,顿时倒地不起。

皇甫骆一拳得手,活命要紧,踏步上前,另一拳跟着就砸在倒地的典史太阳穴上,但见典史顿时昏死了过去。

皇甫骆转身来看管家,发现管家已经被典史砍死,看来典史是用尽了力气,要害人性命,一刀正中管家的肩脖。

皇甫骆怕典史诈尸,拔出了管家身上的朴刀,以防不测。

巫马未心见皇甫骆一出手就搞定了典史,挺高兴,觉得这奴儿越来越有出息,像个人样。

皇甫骆不见另外一个瘦个守卫,正在寻思,忽见巫马未心又掉头跑进牢房,飞快地从牢里找了根绳子来。

皇甫骆老实不客气地用绳子把典史捆个结结实实。

巫马未心也不放心瘦个守卫,让皇甫骆去找。

皇甫骆没走多远,就在那边的一个角落,发现了已经毙命的瘦个守卫,显然受到了典史的暗算。

皇甫骆心想,这典史看着面善,做起事来也真是杀伐果断。

后怕之余,拳头那儿生疼起来,原来刚才用过了劲,拳骨伤着了。

巫马未心等皇甫骆回过来,吩咐他道:“把典史搬到里面去。”

皇甫骆不知道巫马未心要干什么,按说这人得赶紧交给公良嘉措才是,说不定义军能从他这个典史身上捞到不少油水。

皇甫骆在马房里也听到了不少义军的困境,邑城里的大户吃得差不多了,公良嘉措正烦心这些事。

皇甫骆觉得典史能召集梁丘老爷喝酒,必定也是财主。

不过巫马未心是主子,皇甫骆只能照做,把昏死过去的典史搬进了牢房。

等皇甫骆吭哧吭哧把典史扛进牢房,瞪着皇甫骆道:“刚才我瞧见你东张西望的,这牢里有什么?”

皇甫骆被她一问,顿时明白了主子的用心,想应付过去,可想起欠她的命,只得期期艾艾道:“典史好像藏着东西在这里面。”

巫马未心听说有门道,一下子兴奋起来,忙问:“在哪儿?”

“有些说不好。”皇甫骆确实不敢肯定。

巫马未心不担心这个,有些得意道:“那就让典史自个儿说。”

皇甫骆觉得未心主子真有好奇心,只是不知道她问那石塔之事为了什么。

过了好久,典史才醒来,看来皇甫骆在搏命之间打出的这二拳,着实用了死劲,幸好典史体质不差,要不然这会儿不一定能活过来。

典史见二人要审他,心中害怕吗,心想自个儿的宏图大志就要葬送在两个肖小手里,不由得面如死灰。

巫马未心对皇甫骆道:“骆奴儿,你说,是要他快点死好呢?还是让他慢慢死好?”

皇甫骆听多了巫马未心关于杀人的套路,居然知道配合,闷声道:“给他个痛快的死法好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巫马未心装模作样问。

“不疼。”皇甫骆一咧嘴,想起管家刚才死得倒也痛快。

“有道理,你长心了。”

巫马未心是真心赞许,但皇甫骆听着,半点高兴劲都没有,只是觉得自个儿正在坠落苦海,怎么也变得这般恶毒。

典史不知道这二人要怎么的,就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说话,研究自己的死法。

巫马未心因为是假脸,肉笑皮不笑地问典史:“典史大人,咱的宝贝藏哪儿了?”

典史垂头不语,就在那里等死。

巫马未心也不生气,转头就问皇甫骆:“骆奴儿,你把他的宝贝取了来。”

皇甫骆一听,有些苦恼,俺还不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呢,你让俺如何去拿?

这时候,典史疑惑地抬头看过来,皇甫骆就明白了,主子是在诓典史。

典史听主簿说得那么轻描淡写,心里自然紧张,心里紧张,就会去想那宝物。

他把宝物藏得那么巧妙,任谁也是发现不了的,他觉得自个儿活不了命,别人谁也别想得到。

典史就那么一个闪念,皇甫骆真就读懂了他的心思,不过皇甫骆有点踌躇,未心主子老是一副吃定自个儿的神态,难道自个儿真就得给她卖命。

皇甫骆又看一眼典史,想看到他一丝的善念,可惜看到了他心中的那份歹毒。

典史正在自怨自艾。

这些日子,典史坐立不安,风闻卖给自个儿宝物的人失踪了,好像和贺兰府有关。

巫马未心和皇甫骆是什么来路,典史一无所知,但他担心管家知道点什么,万一管家被问出点什么,事情也许更糟了。

典史看这个小白脸主簿古怪得很,瘦个守卫告诉典史,端木爷很听主簿的话,典史十分惊慌。

主簿要是冲宝物来的,说不得整个邑城会被翻个底朝天,典史因为觉得自个儿拥有有天大的宝物,所以时间一长,头脑里俱是忧虑。

当巫马未心让典史先出去的时候,典史在极度恐慌中,有了主意,起来杀心。

典史知道公良造没有抓住嫌犯同伙,正好可以先杀了巫马未心和皇甫骆,再进去杀了嫌犯和管家,然后嫁祸给嫌犯同伙。

这么一来,知道这事的人更少了,典史希望越少越好,最好全天下只有他一人知道。

皇甫骆见典史杀心如此,不由得叹口气,缓缓地向那藏宝处走了过去。

典史见皇甫骆直接向自个儿的宝物那儿走过去,顿时惊恐万状。

原来这里有关押重犯之所,就在这个牢房门进来不远的地方,放置了一个祭神之龛,但凡有要砍脑袋的,到了日子总是要先在这里祭奠一番,阴间路上好走得顺利。

这东西多半是晋国传过来的,牢房里的人敬若神明,典史就把这宝贝用在了神龛上,当了它的底座,思量着没人会冒犯神龛,也就不会发现宝物。

皇甫骆走上前去,并没有把底座拆下来,实际上这底座嵌入了墙里,一时半会也拆不下来,典史把事情做得很扎实。

皇甫骆蹲下身子来,歪着脑袋查看底座的下方,这会儿牢房门虚掩着,有些光亮,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那上面写了四个字,一看之下,皇甫骆不由得心头巨震,这样的石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?

巫马未心见状也跑过来看,瞧了一眼,却大失所望,不过就是一块大青石而已,上写着四个大字:读汝之思。这和巫马未心当初抱着的那个玲珑宝塔差得太多,可是巫马未心见皇甫骆神情呆滞,不觉心念一动,于是问皇甫骆:“这大青石能用来读心?”

皇甫骆因为心中有些慌乱,没防备巫马未心突然发问,有些无意识道:“啊,来读我们的心思…”

典史在那里听得分明,眼睛瞳孔骤然收缩,惊异道:“你是说,这块石头能读懂我们的心思?!”

皇甫骆被典史这么一叫唤,脑子清醒过来,很懊悔泄露天机,不再作答。

巫马未心听了很高兴,轻笑道:“典史大人,你以为呢?”

“我以为,我以为…”典史嘴里喃喃自语,觉得自己的万般念头都化为泡影。

皇甫骆见巫马未心难得笑得天真无邪,只是委屈了她那副假脸,要是恢复本来面容会怎样呢?皇甫骆不觉呆了。

巫马未心却因为终于抓到了石塔的秘密,心花怒放,没注意到皇甫骆的神情,继续取笑典史道:“你以为,有了这块石头就可以读懂他人的心思?”

典史一脸的死灰,为了这块石头,他殚精极虑,费尽了心机,生怕人家来抢,放在哪儿都不放心。

只因典史和目不识丁的牢头交好,典史觉得牢头比较可靠,于是花钱重建了牢里的神龛。

牢头有些油水,自然乐见其成,至于怎么建神龛,全听典史的。

建好神龛之后,典史有事没事跑这里来,和牢头喝个酒,然后拜拜神龛,试图参悟大青石的秘密,然而始终无法参悟。

这大青石上的四个字,让典史梦牵魂绕,读汝之思,真要能读懂他人心思,这天下之大,恐怕都只是自个儿手里的小小玩物。

典史自从得到大青石,越想越亢奋,仿佛传说中的宝塔就在眼前,一场富贵就在今生。

后来义军来了,攻破了邑衙,典史十分担惊受怕,好歹藏了身,又听到风声说义军要拆了牢房,典史整天寝食难安,惶惶不可终日。

等一阵风过去,牢房没被拆了,典史放下心来,偷空也来牢房看个踏实。

不久前来了一伙人,占了牢房,又让典史心惊肉跳,生怕他人冲着宝物来的,否则怎么会藏身牢房呢?

后来典史好不容易混进了賊官府,又是花了多少心思,大着胆子贿赂了看牢房的守卫,才换得一时半会的机会接近宝物。

如今,一切化作乌有。

当皇甫骆说,这块石头是读自个儿心思的,这要它何用?

典史再一琢磨,又觉得哪儿不对,不死心道:“石头读了我们的心思有啥用?”

皇甫骆自然不会说,巫马未心嫣然一笑道:“你也可以读取石头的心啊!”

典史愣了一下,仿佛明白了,又仿佛不明白。

这时,典史忽见巫马未心和皇甫骆似乎心意相通,顿时像是遇见了鬼一样,颤声道:“你们难道能读懂我的心思?”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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