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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读心宝塔】第十三章 南宫殿


【2016-04-13】 【游戏】


【读心宝塔】第十三章 南宫殿

【读心宝塔】

木之华章

第十三章 南宫殿

赫连含兮不是巫马未心,人家不蒙着脸,赫连含兮的美貌不输巫马未心,而且显得优雅大方,钟灵毓秀,一看就是一个气质高贵之人。

 

赫连含兮进客栈时,皇甫骆正在准备鞍马,以便出发,当他一见到赫连含兮时,忘了把鞍马往上放,就拿着鞍马站在那儿,傻不愣登看着赫连含兮。

她是哪里来的天仙,来到这小小客栈!

赫连含兮见有个奴才盯着她,看傻了眼,也不生气,也没派人给这奴才一盆冷水。

等赫连含兮带着巫马未心和公良姐弟出来,皇甫骆才回过神来。

公良嘉措和赫连含兮听从巫马未心的建议,公良嘉措当小姐,巫马未心只把衣服换了,依旧变着男人脸,当公良嘉措的侍女。

 

巫马未心看自己的奴儿老看着赫连含兮,给他一鞭子,皇甫骆才老实起来。

赫连含兮见状,微微一笑道:“妹妹还是那么调皮。”俨然是一个大姐说小妹的神情。

 

“这奴儿,最近极为不老实,需要好好整治。”巫马未心有些气恼道。

 

“妹妹说的对。”公良嘉措在旁边帮腔。

 

皇甫骆没看出来,未心主子和公良大小姐有点儿不满赫连含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皇甫骆只是觉得这三个小姐里面还是赫连含兮人美,心眼也好,就开始做他的梦。

 

赫连含兮听出了二位的话外之音,但是半点儿生气的神情也没有露出来,依然对二人说说笑笑。

一行人顺顺利利地进入了赫连府。

赫连含兮把公良嘉措安排在闺中客房,要拉着巫马未心跟自个儿一起住,巫马未心说侍女就得有侍女的样子,坚持住在客房,赫连含兮只好依她。

赫连含兮又把公良造安排到侍卫那儿,姑且找个地方住下。

至于皇甫骆,则不必操心,马房就是现成的地方。

 

赫连邦主家的马房之大,令皇甫骆感到大开眼见,这儿可以比得上梁丘家的所有房产了。皇甫骆到了这儿,就觉得在这里当个马倌也是幸福,不用睡草垛,每个马倌都有专门的小屋子。马房有几十号人,养着上百匹马,各种各样的马都有,有好些马,皇甫骆连名儿也叫不上来。看着这些良马奔腾,皇甫骆觉得热血沸腾。

 

可惜女罗刹在这里,就注定他不能这么幸福着。

 

这一天,巫马未心又来找他麻烦。

人家看见一个侍女来找马倌,这二人都是新来的,就走开了。

走开了,正好!

巫马未心就是惦记着那点事,不问个明白不罢休。

 

皇甫骆正在给坡直马洗身子呢,巫马未心就来了。

巫马未心站在旁边,看着皇甫骆洗马,懒洋洋地道:“你怎么不给我的马洗一下?”

 

“刚才洗过了。”

 

“洗过了,怎么看着跟没洗过一样!”这分明是找茬。

 

这回巫马未心是侍女,皇甫骆连她一丝心思也读不出来,只好说:“待会儿,我再洗洗。”

 

“待会儿?现在就洗!”

 

主子的话就是圣旨,皇甫骆没法子,只好听她的。

巫马未心看他这么听话,也生气,又给了他一鞭子,打在身上,开始问话:“那天你编瞎话挺顺溜的嘛,怎么一会儿老实,一会儿不老实的,你告诉我,宝塔是怎么教你说假话的?”

 

一提到宝塔,皇甫骆就紧张,一紧张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
 

马房的人远远看见一个侍女拿着鞭子打皇甫骆也觉得稀奇,赫连邦主家的马倌虽说地位不高,但是连邦主也是十分尊重的。

要是养好的马,出了彩,邦主还提拔马倌做个小官吏之类的,而赫连邦主家的侍女是万万不敢这么对待马倌的。

有人就觉得可能是皇甫骆有什么把柄在这个侍女手里,更有人觉得这二人或许不清不楚的,都是客人家的,只要不出人命,谁也不想管他们的闲事。

 

巫马未心见硬的不行,就来软的,诱惑他道:“那天你是不是觉得赫连大小姐特别美?”

 

这回皇甫骆点点头,心想,人美,心比你美千倍万倍。

 

幸好巫马未心不知道他心里所想,巫马未心继续引诱他:“她算不得美,三小姐阿衡还比她美,你想不想去看阿衡?”

 

比赫连含兮还美,皇甫骆有些心动,但是这回他居然摇头。

前儿巫马未心问的时候,皇甫骆挺尸装傻,今儿再问起,皇甫骆摇头,因为他觉得到了这里,这女罗刹说不得真有法子让他见到那个阿衡。

脸美不美有啥要紧的,再怎么美,要是和这女罗刹一样的心肠,最好别看见。

 

巫马未心见他摇头,奇怪道:“前儿你不是动心来着,今儿干嘛摇头,你就是不老实。”说完又是一鞭子。

 

皇甫骆随她去打,幸好她不打脸,只打身子,而皇甫骆的身子皮糙肉厚,经得起挨打。

 

“只要你告诉我宝塔的事,我明儿就带你去看阿衡。”巫马未心还不死心。

 

皇甫骆就是不言语。

巫马未心气的牙根痒痒,真想挖出他的心来,看看他倒底怎么想的。

 

这时候公良嘉措也来马房,要挑一匹宝马练练身子骨,看见巫马未心有一下,没一下的抽打着骆奴儿,笑着走过来,打趣道:“妹妹这是打他呢?还是疼他呢?鞭子上没力气,要不姐姐替你管教他。”

 

巫马未心已经习惯了公良嘉措没个正经,狠狠道:“既然姐姐把他给了我,我就不信治不了他。”不过说完这话,巫马未心就拉着公良嘉措去骑马,显然她不想让公良嘉措知道自己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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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南宫夫人把邦主赫连鼎找来,说是有要事。赫连鼎不敢怠慢,连忙来见夫人。

 

赫连家的二个儿子三个女儿皆为夫人嫡出,所以赫连鼎对夫人极为尊重,但凡有什么大事,都跟夫人商量。今儿夫人请自己来,想必是有什么要事。进了夫人这南宫殿,就见夫人有些愁眉不展,赫连鼎不由得一愣,关切道:“何事让夫人忧心?”

 

“未心公主来了。”南宫夫人忧虑道。

 

“啊——”,赫连鼎大吃一惊,前些日抓住女细作的时候,见密信里讲,未心公主在贼人手里,怎么就到了自个儿家里?赫连鼎搓搓手道:“此事当真?”

 

“是真的,就在含兮那里。”南宫夫人面有忧色,“都是含兮这丫头做事欠妥,也没跟我商量就领了进来,家里来几个人,我自然要过问一下,大丫头瞒不过去,就说了。老爷,你看这是怎么办才好?”

 

“这个么......”,事情突然,赫连鼎也没有思想准备,想了想道,“一共来了几人?”

 

“除了公主,另外有一对姐弟,还有一个马倌。”南宫夫人已经问清楚。

 

“那几人可有古怪?”

 

南宫夫人摇头道:“这倒是看不出来,只是这姐弟中的姐姐不像是个大家闺秀,这弟弟么,倒是长得有些模样,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来路。”

 

“那个马倌呢?”

 

南宫夫人知道老爷心思慎密,考虑周详,说道:“下人去看了回来,说是有些呆傻,被侍女打了,也不吭声的。忘了告诉老爷,如今未心公主当着侍女呢。”

 

“侍女?”赫连鼎有些惊讶,未心公主虽然贬为庶民,可庶民也不会是侍女。

 

南宫夫人解释道:“含兮说,这是未心公主自己的主意,也许是怕连累我们吧。”

 

“哦——“,赫连鼎点点头,若有所思道,”未心公主是有心人。”

 

“妾身也是这么想,不过有心之人来了也许不是好事。”

 

夫人的担心不无道理,赫连鼎行军打仗,阅人无数,说道:“夫人莫要担心。”然后向外喊了一声:“来人,把那马倌找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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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骆正在整理被巫马未心抽开的粗布衣服呢,听见有人来找自己,慌忙过来。一听是邦主找自个儿,腿肚子顿时有些发抖,脑子里啥心思也没剩下,就剩下害怕了。

 

皇甫骆从后面马房过来时,看见南宫殿屋檐,似乎就是在大街上见到的那个屋顶,心里既紧张,又兴奋。到了南宫殿门口,皇甫骆以为走错地方了,这地方怎么像个庙似的,不过比庙要气派多了,堂皇多了。

 

进了南宫殿,皇甫骆没敢看里面都有什么人,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
 

南宫夫人见他这样,忘了烦心事,倒觉得这个奴儿挺懂规矩。

 

赫连鼎何许人也,不会被人轻易欺瞒,问道:“下面可是新来的马倌?”

 

“是小的。”皇甫骆依然不敢抬头回话。

 

赫连鼎沉声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
 

皇甫骆畏畏缩缩抬起了头,好一会儿才看清赫连鼎邦主和南宫夫人。

 

赫连鼎接着问:“养了几年马了?”

 

“算起来也有半年了。”皇甫骆小心答话。

 

“半年?你叫个什么?”

 

“小的没有名字,不过人家都叫小的骆奴儿。”

 

“骆奴儿?嗯,也算有个名儿。”赫连鼎觉得这名儿有点意思,又问:“养马前在哪儿?”

 

“洼子村。”皇甫骆不敢说谎,如实回答。

 

赫连鼎一听这这个地方,竟念叨起来:“洼子村,洼子村,是不是那个黑库邑的洼子村?”

 

皇甫骆有些心慌,心想,邦主对邦里的事情真是清楚,就自个儿那个死角旮旯里的小村子居然也知道,幸好自个儿没有胡说八道,忙应道:“是。”

 

赫连鼎忽然厉声问道:“那里可有反贼?”

 

皇甫骆见邦主忽然严厉起来,心生恐惧,自个儿已经淌过贼窝的浑水了,绝对不能说错话,偷偷观察了一下邦主的脸色,回答说:“这个小的不清楚。”

 

“你怎么会不清楚?”赫连鼎狐疑地盯着他。

 

“小的在石塔村当奴儿。”皇甫骆觉得,自个儿在石塔村当奴儿,洼子村的事情可以推个一干二净。

 

看皇甫骆的答话没有丝毫破绽,赫连鼎的语气缓和了一些,问道:“洼子村的人都是干什么的?”

 

“有些是猎户,有些是种地的。”

 

赫连鼎’哼’了一声,忽然道:“洼子村有个古里乾,你可认得?”

 

皇甫骆吃了一惊,古里乾?自个儿当然认得,洼子村的村长,自个儿的前老丈人!邦主怎么会认得他?皇甫骆有些惶恐道:“认得,那是我们村长。”

 

“哦?他还好吧?”赫连鼎听皇甫骆说认得,语气竟然缓和许多。

 

“好着的。”皇甫骆心道,也不好,俺休了琉璃,他可恨透俺了。

 

赫连鼎想了想,像是记起一个人来,道:“我记得你们村子有个皇甫兆的,你可认得?”

 

皇甫骆一听,心惊肉跳,战战兢兢道:“正是家父。”皇甫骆只一照面,依然见识了邦主的威严,看到了邦主的杀心,生怕给自家惹祸。

 

“哦,你是他儿子?”赫连鼎有些惊讶,“他的儿子怎么会当奴儿的呢?过不下去了?”

 

皇甫骆自然不能讲遇见石塔的事,只要在邦主面前吐半个字,今儿就得血溅当场,于是顺口道:“有些过不下去了。”这倒也是实话。

 

赫连鼎看他脸上有两道醒目的疤痕,想必他受了不少苦,不由有些怜悯,可赫连鼎哪里知道这是梁丘蓝儿给他的记号。

 

“你们几个从哪里来的?”赫连鼎说这话的时候,已经有点拉家常的语气,毕竟皇甫骆是认识人家的孩子,知道了他的根本。

 

甫骆这会儿不给他讲实话了,也不能说实话,就回答:“石塔村来的。”

 

“他们几个都是石塔村的?”赫连鼎还有点儿不放心,试探道。

 

“公良大小姐和三公子都是石塔村的,奴儿的主子,小的就不知道了。”皇甫骆单单把未心主子撇开,没安好心。要是未心主子出了岔子,自己就不用挨她的鞭子了,再说自己是奴儿,邦主也赖不着。

 

“你的主子?”赫连鼎搞不清谁是他主子。

 

“公良大小姐买了小的,送给了现在的主子。”皇甫骆说这些都是实话。

 

赫连鼎终于明白他讲的主子是谁了,看来这奴儿也不知道巫马未心是公主。赫连鼎又看了他一会儿,终于说了声:“下去吧。”

 

皇甫骆松了口气,下去了。

 

南宫夫人自始至终没问皇甫骆一句话,夫妻二人同气连枝,自然配合默契。等皇甫骆走了,南宫夫人问:“老爷知道他家?”

 

赫连鼎额首道:“是知道这么个人,夫人记得么,有一年白固邦打来,为夫攻打他的辎重,被人暗算,是古里乾和皇甫兆把我背回来的,所以赏了他们自由身,打败白固后,他们些个人受了点伤,军中呆不住了,就到黑库邑去了,那儿也有些没人的地,让他们谋个安身。”

 

“老爷如此一说,妾身倒是想起来了。看他儿子当了奴儿,有些可惜了,公主对他好像有些苛刻。”南宫夫人显然也清楚地看见了皇甫骆脸上的疤痕,十分同情他的遭遇。

 

“夫人放心,待我再仔细问一下,这人是不是皇甫兆的儿子,如果是,给他个机会,也算是了却了陈年旧事。”看起来赫连鼎是个念旧之人。

 

却说皇甫骆回到马房,半晌没透过气来。弄了半天,老爹是认识邦主的,可是老爹从未提起此事,只是老爹常在儿子们面前夸耀邦主如何英明,如何勇武,使得皇甫骆把邦主这玩意印在脑子里,在石塔面前一不小心说了出来。

刚才见赫连邦主说话声势赫奕、凛凛威风的样子,自个儿哪里能望其项背,难道自个儿换来的这番心思是石塔哄人的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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