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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读心宝塔】第一二四章 三个浑家一台戏


【2021-11-25】 


【读心宝塔】第一二四章 三个浑家一台戏

【读心宝塔】第一二四章 三个浑家一台戏

 马上疯回来听说乌风马被人骑了,不仅奴尉骑了,那个初一奴儿也骑了,心中大怒,要来寻事。

 初一已经被石骆儿拉去当了侍卫,马上疯于是就来找右都尉南门札,想在南门札这儿讨个话,没想到南门札已经和石骆儿成了兄弟,在这儿喝酒。

 马上疯只好悻悻地回去,找别的马倌撒气。

 南门札喜欢石骆儿不为别的,因为石骆儿抢了脱脱正的婆娘,而脱脱正的风头一直压着南门札,乃至压住了整个右军,所以石骆儿的所作所为着实让南门札狠狠地吐了一口恶气。

 这不,今儿刚见到石骆儿,南门札马上拉他去喝酒。

 石骆儿一说乌风马的事,南门札并不在乎,说道:“奴尉兄弟喜欢的话,这马儿送给兄弟就是。”

 既是兄弟,就不要太客气了,石骆儿道了一声谢,便收下了。

 南门札还关照了一句:“这马儿性子烈,兄弟可得仔细。”完了,一想又道:“兄弟也不是一般人,能降得住你家那位铁夫人,这马儿自然也不在话下。”

 石骆儿听了大笑。

 酒杯交酢之间,二人不免谈起天下马军之事。

 石骆儿问道:“不瞒哥哥,小弟我就是个马倌出身,喜欢个马儿。前些日子来萨米尔,原是想买些坡直马回尤陀邦去,不曾想机缘巧合,在这儿耽搁下来。今儿算是真正见识了三合马,竟是如此厉害,只是小弟有一件事弄不明白,说实在的,小弟在尤陀邦只知道坡直马已经是了不起的马儿了,没想到三合马尤胜于坡直马,不过这若论起天下马军,毕竟是赫连铁骑名震天下,不知道是何缘故?”

 南门札道:“兄弟有此一问,可谓是有心人啊,不愧是邦主的姑爷。其实赫连鼎的那些合贲马,只低得上咱三合马的脚趾头,若论战马,咱三合马是当之无愧的马中魁首。可惜,马军之强往往不在马,而在人。”说到这儿,南门札意识到自个儿说的有些冲了,赶紧打住话头,请石骆儿喝酒。

 石骆儿自然看出南门札想说的意思,于是道:“哥哥说的在理。不过小弟还有一件事觉得奇怪,虽说小弟去的地方不多,但是也去过一些个地方,比如在赫连府的马房,那儿就有不少好马,可小弟在那儿竟然没见过三合马。”

 南门札听了,不关心赫连府的马儿怎样,却道:“兄弟去过赫连府?听说那儿可是气派得很,兄弟真是有福之人。”

 石骆儿不好意思道:“哥哥见笑,小弟在那儿就是养马的。”

 南门札摇头道:“在那里养马也不容易,兄弟可曾得见过赫连家的三个天仙?”

 石骆儿一听,心想,赫连姐妹花真是名震天下,这厮也敢惦记着,真应了未心浑家那句话,要是先得了赫连姐妹花,恐怕真要与天下为敌了,不过石骆儿还是有些洋洋自得道:“小弟不才,有幸看过一眼三位天仙。”心里可是打鼓,要是南门札知道自个儿还绑架过其中二位姐妹花,南门札会不会跟自个儿拼命。

 果然,南门札一听石骆儿见过三位天仙,羡慕得要死,恨不得自个儿也去赫连府的马厩养马。

 ……

 石骆儿因为得了一匹宝马,认识一位兄弟,心情高兴,酒就喝得高了,幸好有初一给他牵马,驮了回去。

 公良嘉措一见这样的好马,自个儿喜欢上了,看她那架势,喜形于色,倒比喜欢自家相公更多了七八分似的。

 巫马未心和吐罗开屏谁也不会跟她抢,于是公良嘉措自个儿就霸占上了,连同那个初一,也成了她的跟班。

 石骆儿有些心慌,当初在石塔村,这美夜叉和那个该死的虎哥儿有些不清楚,这一下,万一有什么,那可了不得。

 自从在黑森森的石塔那儿换了心思,石骆儿心胸固然变得邦主那般宽广,却也有容不下芝麻绿豆大小事的时候。

 早晨起来,石骆儿看见公良嘉措在糟蹋自个儿的宝马,心里不知怎么冒出一股邪火,翻起一些旧账来。说什么:“这马儿是俺新得的,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,可别弄脏了俺的马?”

 公良嘉措就开始和他吵吵,嚷嚷道:“一匹马儿有啥了不起的,还嫌我不干净,你找干净的去,我的身子被你埋汰了,你倒是整个新鲜的。”公良嘉措好些日子没跟相公腻味了,也早憋着火儿。

 石骆儿昨儿的酒没醒好,想起吐罗开屏的话,回呛道:“埋汰你身子咋地,你还埋汰人家的心呢,当初你哄俺来着,谁知道你哄没哄别人呢?”

 这话说的,十分伤人,公良嘉措听了,怒不可遏,抢进房去,拿了刀要削自家相公。

 巫马未心和吐罗开屏在屋子里听着这二人越说越不像话,这哪里是夫妻,整个成了仇人。

 吐罗开屏有些后悔,跟相公说那些话,刺了他的心,所以相公今儿仗着酒兴找茬。

 巫马未心暗骂,这两个不要脸的,谁也不比谁好多少,还好意思在这儿胡说八道,混账透顶,这二人一起都死了才好。

 不料,石骆儿看公良浑家去拿刀,更加发疯道:“你这婆娘,要杀也得先杀可汗才好,他害死你的相好,你没脸了,倒来杀俺,有能耐你把他妹妹杀了,大伙一块儿死光光才好。”

 巫马未心一听,心头大骇。这死人从哪儿知道的这些,再一看吐罗开屏在那儿鬼鬼祟祟的,就明白了,心想,自个儿啥时候跟贺兰无缺产生关联了。再一看骆奴儿这疤脸又明白了,敢情这厮心里憋着火呢,自个儿啥时候抢了贺兰无缺的相好?自个儿怎么一丁点都不知道,想必是可汗兄长干的好事。

 公良嘉措前面还知道这货在说自个儿什么,后面的话就糊涂了,自个儿啥时候要去杀可汗了,没有过这个念头啊,这手里的刀在那儿晃啊晃的,想再听听混蛋相公嘴里还放出什么屁来。

 吐罗开屏这些天和相公处出好来了,见公良嘉措真要杀自家相公的架势,着急忙慌,只好来央求巫马未心:“未心姐姐,公良姐姐向来是听你的,你劝劝她吧,别拿着刀了,实在让人害怕。”

 巫马未心奚落道:“妹妹也有害怕的时候?”

 “你看她这刀,不小心就碰着相公了,可怎么得了。”吐罗开屏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 巫马未心心说都是你起的头,于是道:“妹妹不是想着让公良姐姐走人吗?如今正是一个好时机,公良姐姐是不会真杀了相公的,最多也就砍他个半死,只要相公熬过去了,妹妹不就放了心吗?”

 吐罗开屏一听,巫马未心的话里也带着刺儿呢,心想,自个儿这点小心思恐怕被巫马未心知道了,不禁面红耳赤,不敢吭声,偷眼望着巫马未心,心里十分的想不通,为何巫马未心这么不在乎相公的死活,难道帝王家的女人都不在乎别人的死活,这受威胁之人是她相公啊!

 巫马未心看透了吐罗开屏的心思,不由得怒气顿生,冷冷道:“相公要是不小心死了,妹妹倒是可以接着嫁给脱脱正,实在不济还可以嫁给安阳合,妹妹才是真真最不用担心的。”

 再怎么样,也不能说这话,巫马未心说这话,是要诛心。

 吐罗开屏也有急火攻心的时候,自个儿好心好意的来劝架,不想惹了一身骚,就算自个儿有不对的地方,巫马未心也不能这么损人吧。

 吐罗开屏涨红着脸,口不择言道:“未心姐姐自然不在乎相公的死活,前面都死了两个了,还在乎再死一个?”

 那边公良嘉措正在逼住石骆儿,让石骆儿继续咧咧。石骆儿已经说个痛快,这会儿嘴里真放不出什么屁来,也不在乎公良浑家砍不砍自个儿。当二人听见吐罗开屏这么一说,都瞪大眼睛,望着巫马未心,啥时候巫马未心嫁过人了?不知道啊!

 巫马未心居然不急不躁,向石骆儿和公良嘉措道:“你们别看着我,问她!”

 吐罗开屏话已经出口,收不回来了,心想,完了,把不该说的话说了。

 这一下,公良嘉措不砍石骆儿了,倒提虎头刀来问吐罗开屏,究竟怎么回事。

 吐罗开屏在三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下,觉得自个儿快要被这三人生吞了,自个儿还想跟相公厮混呢,索性把吐罗邦主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
 公良嘉措听了半天,有些无奈道:“贺兰无缺的事可跟我无关。”虽然公良嘉措和石骆儿去过贺兰府,贺兰府的人却不敢提贺兰无缺往事半点。后来到黑松城,贺兰圩也不提。

 巫马未心听了吐罗开屏这番坦白,虽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,但是内心却翻江倒海,原来自个儿已经被兄长利用两回了,而自个儿还懵懂无知,更没想到贺兰无缺竟是自个儿的无端情敌。这公良嘉措要是贺兰无缺,自个儿岂不是天天叫着公良姐姐,而这个公良姐姐是个随时要自个儿性命的大祸害,想想都脑袋大。

 石骆儿傻不愣登看着巫马浑家和公良浑家,这下可好,死磕的二位成了整天姐姐妹妹的浑家,石骆儿颤颤巍巍道:“公良姐姐就是公良姐姐,咱家没有贺兰无缺好不好?”

 公良嘉措想起东乡门曾经污言秽语,发怒道:“本来就没这人!你无端闹事,该不该罚?”

 石骆儿道:“该罚,该罚,可怎么罚?”

 三美对望一眼,石骆儿大惧。

 吐罗开屏心疼石骆儿:“我们还没说怎么罚你,你怕什么?”

 石骆儿心道,傻子都看出来了,你们这是要罚俺当你们的奴儿。心里开始骂南门札,南门札这厮吃饱了撑的,说那句石骆儿“降得住铁姑娘”的时候,心里嘀咕了一下:贺兰无缺以前为了安平敦死去活来的,要跟可汗拼命,如今倒委身一个奴尉,看来天下女人不过如此。

 这怪不得南门札,因为当日是他跟着吐罗邦主一起帮石牛坎掠阵的,他也认得贺兰无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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