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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读心宝塔】第一二九章 谁要浑家谁要命


【2021-12-03】 


【读心宝塔】第一二九章 谁要浑家谁要命

【读心宝塔】第一二九章 谁要浑家谁要命

 石骆儿要出征,有点儿不放心别院里的两个浑家,公良嘉措让他别担心,告诉他公良造来伦葛城了,让他守家,有公良造在,保管吐罗席和脱脱正等人不敢乱来。

 公良造素来蔑视石骆儿,只是近来石骆儿当官,架子大了起来,摆谱道:“造兄弟来了,怎么不来见我?”

 公良嘉措道:“他前儿在草青楼忙着呢!没时间参见奴尉大人。”

 草青楼?石骆儿心里咯噔一下,心道你们姐弟怎么都爱那种地方,不过公良造这家伙行不行啊?石骆儿口无遮拦道:“他开化了?”

 公良嘉措脸一红,无奈道:“他要是能有你这般开化,我就不担心他了。他在那儿好些天了,据说还是老样子,不见长进。”

 石骆儿一听小舅子还是无可救药,心里十分高兴,把这家伙留在别院,家里的两个浑家便有了安全保证。

 那公良造一贯就看不上自个儿的这位姐夫,什么狗屎玩意,大姐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?还有那个未心公主也是睁眼瞎!

 公良造不愿意来别院天天看姐夫这张奴才脸,尤其想起他对赫连姐妹花的小人样,想想就恶心得要死。

 公良嘉措不好强求他来别院,就想法把他安排到草青楼当差,正好可以发挥他当打手的本领,当然更想利用那地方治治他的毛病。

 这回公良嘉措要跟相公出征,自个儿比相公还担心吐罗席等人,说不定这帮家伙也来一出抢亲的好戏,那就糟了,于是让公良造来守家。

 公良造心想,只要在别院见不到这个奴才姐夫就好,满口应承。

 石骆儿选的奴儿马倌除了初一都是没怎么骑过马的,更别说打仗了,高车普私下问公良嘉措:“咱带着这些人能去攻打石塔邦吗?”

 公良嘉措越来越觉得自家相公有些能耐,因此自豪道:“这是石头儿亲自挑选的人,应该都是可靠的。”

 “这些人可靠吗?”高车普不像公良嘉措迷了心窍,看人还是有独到之处的,很是担忧道:“要是他们在半路上逃跑了呢?”

 公良嘉措一拍虎头腰刀,信心满满道:“这是要它做什么用的?”

 高车普嘀咕道:“那帮奴儿真要是四散跑开,二头领的虎头刀再怎么厉害,恐怕到时候杀得了一个,杀不了一双,杀得了一双,杀不了两双。”

 公良嘉措被高车普这么一说,也有些踌躇,就来问相公。

 石骆儿得意道:“这有什么要紧的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这些奴儿都是有家之人,南门札私下告诉了这些人的来历。”

 公良嘉措觉得相公长进了,知道用奴儿的父母来要挟他们,他这贼头儿当得越发有腔有调。

 这一天,石骆儿和公良嘉措带着一众人马,气势很盛地出发了。

 可是万万没想到,没走到一半路程,那些奴儿马倌竟然跑了一半,根本不管父母人质怎的,别说公良嘉措、高车普和百里方等有些慌张,就是石骆儿也十分吃惊。

 石骆儿挑选的时候,确实好好读了读这些人的心思,看他们都怀有一颗建功立业、衣锦还乡的心思,怎么这么几天就变了卦。

 石骆儿郁闷至极,看着旁边的初一,没好气道:“你怎么不跑?”

 “主人已经赏了小人三年后可以得到自由身,小的跑了要是抓回来,不就亏了。”

 初一是个实在人,实话实说,话说的有些刺耳,却是真心话。

 石骆儿算是明白了,没有点甜头没人会替自个儿冲锋陷阵。

 于是石骆儿临时找了一个土台子,把那些奴儿召集起来,

 公良嘉措、高车普和百里方站在石骆儿身后,公良嘉措一手按住虎头断魂刀,今儿要杀人立威的架势。

 石骆儿扫视着一众奴儿,在上面吆喝道:“各位兄弟,我石骆儿是个讲信义的人,你们跟着我去征讨齐瞎子,是我的莫大荣幸,在此我向各位保证,只要凯旋回来,你们中间当奴隶的都可以解除奴约。”

 奴儿们面面相觑,有点儿信,有点儿不信。信他是因为初一这奴儿仅仅因为敢骑乌风马,如今就改成了三年奴约,奴尉大人毕竟是邦主姑爷,说话算话;不信是因为活着回来就可以自由?这个变化有点大,不是一二个人的事,几十个人呢,右将军能答应吗?况且途中跑了几十个,右将军不动怒就谢天谢地了,一想到右将军一怒之下会干出什么,奴儿们都心有余悸。

 石骆儿见大家有些迟疑,拉过公良嘉措,继续鼓劲道:“兄弟们知道我这位浑家吗?”

 公良嘉措正在欣赏相公的鼓噪呢,想看看相公是不是当大英雄的料,冷不丁地被相公拉过来,唬了一跳,这场合相公要干啥,作死啊!

 下面的人窃窃偷笑,谁不知道你这位美夜叉,你倒好,来打仗还带着婆娘,万一死了,还有个陪葬。

 石骆儿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,高声道:“我这位浑家是黑库邑的山大王,安阳城要是不给你们自由身,你们可以跟着我浑家去黑库邑寻个活路。”

 公良嘉措听了嘴直咧咧,这是什么许诺,自个儿还不想回黑库邑去了呢,可是相公既然这么说了,也得配合相公,于是拿起贼头领的威风来,石塔一般站在众人面前。

 奴儿马倌看奴尉挺认真的,把美夜叉的底细也交代了,也不怕大伙去告发,于是纷纷表忠心。

 可表忠心管什么用,这会儿聚在一起,情绪上来了,口号可以说得震天响,等情绪下去,照样会活动自个儿的心思,奴儿本来就是不知生死之人,在军营里有人牢牢管着,不听话的,当即就上脚镣,如今来到这草原之上,四野无人,等于放了羊。

 石骆儿一看还不够份量,便怒声吼道:“兄弟们,我在出发前和邦主有个约定,你们是奴儿,好!谁天生是奴儿?我以前就是个奴儿,咋样?兄弟我如今有三个浑家,不知弟兄们谁以前有过浑家,但是我知道今儿弟兄们都没有浑家,这有什么,这一趟去,如若我们拿到了女人,谁抢到女人,那她就是谁的浑家。”

 此言一出,众奴儿一片哗然。

 南坡的人常干这事,那些南坡的贼人听头儿这么说,并不稀奇,还觉得当然应该如此,不过那些奴儿马倌都吃惊不已,奴儿之中有人喊道:“此话当真?”

 石骆儿沉声道:“我自个儿的浑家也是抢来的!”

 奴儿们一想对啊,奴尉大人的三夫人可不是这么来的吗?

 那人又喊道:“邦主可真的答应过奴尉大人,我等可以如此建功立……家?”

 那人一说“立家”,石骆儿顿时笑了,得意洋洋道:“邦主的姑娘可是被我抢了来的!”

 下面一听,哄然大笑。

 石骆儿说罢,又高声喝道:“石塔邦邦主齐瞎子有没有女儿,咱没有听说,不过听说他有十几个浑家,今儿所有人在这儿,我石骆儿指天盟誓,在场的所有人听好,如若咱侥幸灭了齐瞎子,谁先抓住他浑家,人就是他的。其他人都不能再去抢,违背誓言者,天诛地灭。”

 齐瞎子有十几个浑家这消息是百里方打探来的,至于真假,百里方也说不好。高车普这厮一听,心里痒痒,如今在台上听头儿这么说,简直说到他心坎了。

 奴儿们见石骆儿说得无法无天,有些亢奋,在下面窃窃私语,不少人脸上露出红光,好些人已经不知多少年不知女人滋味了,自然燥心不已。

 南坡的喽啰也激动起来,唯有公良嘉措却在想,要是看见齐瞎子身边的狐狸精,说不定自个儿得先下手为强,宰了再说,别让相公抢着了。

 不过,亢奋归亢奋,等大伙回过神来,又觉得奴尉大人是信口开河,就这几个人,去打齐瞎子,还抢齐瞎子的浑家,做梦呢吧!奴尉大人是不是今儿发昏了。

 石骆儿看着这帮不争气的家伙安静下来后又犯嘀咕,实在没法子了,奴约、出路、美女都不好使,最后有些丧气道:“诸位弟兄可听说过子隐将军的威名?”

 有个年龄稍大的奴儿道:“大人是说那个威震天下的子隐将军吗?”

 石骆儿道:“正是此人,我等独自去攻打石塔邦自然不成,不过有子隐将军帮助,难道我们还怕那个齐瞎子不成?”

 下面开始议论纷纷,有人说子隐将军可是神人,蛟龙猛虎也惧他三分;有人说子隐将军神出鬼没,打起仗来,所向披靡;还有人说,子隐将军走到那儿,那儿的盗贼都纷纷避让而亡,因为子隐将军曾经是最厉害的贼头子,杀人无数。

 先前那个说话的奴儿道:“大人,我们是要投奔子隐将军吗?”

 石骆儿脸都绿了,这奴儿真他娘的不会说话。

 “不是投奔,我们是邦主的人,人虽然少,可是也是一支队伍,是要和子隐将军合盟,一起讨伐齐瞎子。”石骆儿继续说大话。

 这么一说,奴儿们心里有底了。

 什么合盟不合盟的,奴尉大人是死要面子,这点人马也配跟子隐将军合盟?反正有子隐将军罩着,咱们也就是去充充数,说不定可以到子隐将军那儿养马,不用冲锋打仗死人,这比抢齐瞎子的女人安全许多。

 所以奴儿们一听有这等好事,顿时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忐忑,在刚才那个大胆说话人的带领下,竟齐声叫道:“愿随大人,攻打石塔邦,活捉齐瞎子!活捉齐瞎子!”

 杀声震天。

 南坡的那些賊人不懂奴儿们心思,而是更加佩服自家头儿,賊人入伙也分个先来后到,这帮奴儿要是被头儿收服了,以后也是南坡的小喽罗。

 公良嘉措看出,这回奴儿是真心跟着相公,不会逃跑了。

 前儿高车普抓了几个回来,公良嘉措好几次要动刀,终究没有下得去手。

 可是石骆儿听着这些奴儿的喊声,心里拔凉拔凉的,弄了半天,这这大群奴儿都是贪生怕死之徒,就想,有时候这人心读起来真是费劲,转眼的功夫这帮奴儿的心思就转了好几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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