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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猎宋】第四十五章 得胜班师  


【2021-01-20】 狗吐文学】


【猎宋】第四十五章 得胜班师  

 折腾了一夜,天很快就亮了,大雨也渐渐止住,莫启哲回到皇宫之后,洗了个热水澡,躺在龙床上看着窗外,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。
 院子中骠骑兵们都在为庆功大宴做着准备,直至此时,骠骑军已获得南宋战场上的决定性胜利,现在只剩下签定和约了。士兵们都想着这次回家定能满载而归,以都元帅为人之慷慨,必不会亏待了手下士卒。
 莫启哲看了一眼身边的耶律宝室,道:“人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,那早起的虫呢,它为什么要早起,是为了被鸟儿吃吗?”
 耶律宝室搔骚后脑勺儿,道:“不知道啊,不能是为了让鸟儿吃吧!”
 莫启哲哼了一声,道:“如果韩世忠那条虫起床了,就告诉我一声,我去吃他!”
 耶律宝室道:“是,那都元帅你休息吧,我出去了!”
 “嗯!”
 宋营中。
 韩世忠看着遍地狼籍的营地,心中长叹,一切都结束了,短时间内宋国再也集合不出大军了,皇帝又没救出,看来只好议和了。他提笔写了一封书信,叫亲兵送去临安,要莫启哲定个日子,宋金两国进行议和。
 送出信后,韩世忠颓然坐倒,欲哭无泪,南宋已被莫启哲打残,完全失去了讨价还价的实力,肉上砧板,只能任其宰割了。
 书信被送入了临安皇宫中,耶律宝室用一只木匣捧着,送到了莫启哲面前,道:“都元帅,你的虫送了封信来。”
 莫启哲取出信件,得意地哈哈大笑,道:“召开军事会议,咱们大家来商量商量,看看赵构能卖多少钱!”
 中午时分,众将军都处理完了手中之事,齐聚于金銮宝殿之上,静静地看着莫启哲,等他发话。
 莫启哲坐在大殿正中的龙椅上,表情严肃地向下看了一眼,这才道:“韩世忠派人送来了议和文书,要求跟我们议和,各位看这个条款应该怎么谈啊?还有以后我军的发展也要定个计划。”
 大殿中的将领也都知道现在事情发展到就剩下谈判这一条路可走了,是以人人心中都有一套打算。有的人就想在临安立都,改朝换代,让莫启哲取代赵构称帝,有的人就想着狠狠敲南宋一笔竹杠,然后起兵回汴梁。现在听都元帅一问,众人便纷纷开口,各据一词,讨论起来。
 以曹天峰等为首的临安籍将领,便主张在临安立都,建立新朝,就如北宋当初代后周一样,拥立莫启哲登基称帝,而原金国的将领则一起反对,他们都是北方人,家中亲人俱在金国,如果莫启哲在临安登基,那岂不是意味着再回金国就得打回去嘛!世事难料,谁知道金国会不会杀害自己的亲人!所以他们主张就算要建立新朝也要回河南去建,在汴梁拥立莫启哲称帝。两派将领争吵不休,金銮宝殿犹如菜市场一般热闹。
 莫启哲见大家争来争去,争的都是在哪里立都,而没有一人对自己建立政权提出质疑,就连新投靠的水军将领们也没有反对,想来他们杀了朝廷钦差,犯下了抄家灭门的大罪,被逼上了自己这条船,所以也就决定干到底了!莫启哲放下了心,军队团结不会哗变就好,至于在哪里立都倒是小事一桩,反正当皇帝的都是自己,也便宜不了别人。
 他抬起了双手,示意大家安静,然后道:“萧上将军,你说这事咱们该怎么办?”萧仲恭是骠骑军里第二人,莫启哲一向尊重他的意见。
 萧仲恭道:“依我看,我们不应该过早立国。原因有二,一是我们的力量还没强大到可以同时和金宋两国开战的地步,如要这时建国,南宋我们只占了临安一地,其它地方还要继续攻占,这需要时间,而我们根本没有时间,只要我们一立国,金国朝廷必会派兵前来征讨,南北同时开战,我们绝无胜算。二如果我们不立国却可以全力发展实力,既可向南宋索要金银粮食,又可以向金国讨取封赏,还可以假借讨伐南宋余蘖为名,光明正大的扩张地盘,等实力积累到一定程度时,再说立国不迟。”
 莫启哲“啊”了一声,原来萧仲恭打的是长远主意啊,他没有被胜利冲晕头脑,还算不错!他点头道:“你的意思就是咱们撤军回河南大本营,然后以汴梁为中心向四周扩张,对吧?”
 萧仲恭点头称是,韩企先也表示支持,现在称帝实为不智之举,乃是没有全局观念的行为。
 莫启哲又向下看了一眼众将,笑道:“本帅我也认为现在建立新朝有点儿太早,称不称帝我倒是不在乎,但我在乎的是称完帝后,两天半没过完,我就得下台,那还不如不称呢!老子还是光棍儿一根,好不容易讨了个老婆又被你们在江中给弄丢了,我要是就这么死了,那多亏啊!”
 众将一听都元帅开玩笑,都哈哈笑了起来,但心中也已经明白了莫启哲的意思,在实力没达到一举灭金的地步,他是不可能称帝的。
 莫启哲道:“萧上将军说得还是对的,我们应该采取巩固大本营,然后逐步向外扩张的战略,而非一口吃个饱,那很容易消化不良啊!我决定起兵回汴梁,所以各位还是讨论一下向南宋要多少好处吧,称帝之事以后再说。”
 众将听到莫启哲已经下了决定,便不再多说什么,便又开始商量起怎么捞取最大的好处。这一谈起敲诈勒索众将就感到经验不足了,要想诈取到巨额赔款,那得看莫启哲的本事了。
 莫启哲道:“我仔细想过了,我们为什么会老打胜仗?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有炮有火器,而别人没有,可这个优势不见得能保持多久,别人又不傻,知道了这种武器好用,肯定也是要大批生产的!所以我们要想比别人强大,那么火器数量就要永远比别人多,那这就涉及到工匠和铸炮原料。而只要我们有了开战必胜的军队,就有了夺天下的本钱,土地和财富就会随之而来,而我们越强大土地和财富就会越多,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材来为我们所用,我们的根基一稳,向外开枝散叶便容易的多了!”
 顿了顿,莫启哲郑重地道:“所以这次议和,我们不要别的,只要人口和铸炮用的铜!”
 众将默然,这两个条款对莫启哲这个最高统治者当然有好处,可对士兵们呢,有什么好处?大家盼星星盼月亮地,好不容易盼到胜利了,可却一点好处拿不到,那心里得多不痛快啊,以后打起仗来谁还能卖命?
 莫启哲轻笑一声,道:“至于你们想要什么,你们自己去和赵构谈,让赵构开个单子给韩世忠送去,就当是皇帝这段时间在咱们这里交的伙食费了!”
 众将一听都是大乐,嘿,这招好啊,让赵构开口向韩世忠要金银,韩世忠敢不买单?这种要钱方法才叫真爽,连还价的机会都不给他,老韩你敢不付钱,不付钱就不给你们皇帝饭吃!
 宋营中。
 韩世忠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厚厚一叠菜单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菜名,而每张菜单之后,必会有菜价,并注明是哪名将军“敬卖”给赵构的,因为赵构是皇帝,不可能亲自付帐,所以将军们便把帐单转给了韩世忠,让他代付。
 韩世忠倒不为了那几十万两的银子肉痛,他是心疼赵构啊,眼看着这厚厚的帐单,每张上面竟都有皇上的亲笔签名,有的不但签了名,还另外按了手印!真难为皇上啦,赊了这许多帐,说不定被这些债主怎么欺负呢!
 帐单中有个叫曹天峰的最过份,他不但开出了菜单,还想另要洗衣费和搬运费,说当初抓赵构的时候,赵构弄脏了他的衣服,还劳累他把赵构抬进皇宫,所以要多加这两项费用,而这两项费用加起来竟有三万两白银之多,真不知他那衣服是什么做的,这么难洗!
 前几天,莫启哲送来了一份议和文书,条件并不算太苛刻,只要了一百万两银子的“保管费”,算是这段时间保管赵构的费用,另外莫启哲想让临安城中,愿意跟他回汴梁的百姓都跟着他走,不许韩世忠阻拦,就只有这两条。
 稍有麻烦的是,这一百万两银子都要折合成铜钱,这可难了,短时间内上哪儿去找这么多铜钱啊!韩世忠只好求莫启哲宽限几日,莫启哲倒是非常好说话,表示随便,你什么时候凑齐,什么时候给我就行,不过在你付钱之前,赵构肯定不能放就是了,而且大军起程之日已定,不能推迟,韩世忠凑齐钱后,直接送到汴梁即可,一手交钱一手交人!韩世忠无法,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。
 至于第二条,韩世忠认为完全是多余,临安城中都是宋人,哪会有跟莫启哲走的,简直是胡说八道!就算是有跟他走的,宋军又能怎么样,打又打不过,还能强行把人留下吗?他既有了这个想法,当然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直到骠骑军撤军之时,他才大呼受骗,又上了莫启哲的恶当!
 原来,临安百姓都以为莫启哲不会走,他们和临安籍的骠骑兵一个想法,都认为莫启哲会在临安长久的住下去,并开朝立国,就如赵匡胤陈桥兵变,黄袍加身一般!可万万没想到骠骑大军竟会撤回汴梁,这不等于又把临安百姓扔还给了宋军一样吗!
 不少百姓家的儿子都已入伍参军,而且其中不少人已经当了军官,他们已经变成莫启哲的人了,大军一北返,他们这些百姓只能跟着做随军家属了,而那些没有家人参军的,却又在城西大集中拿了皇宫之物,在封建朝代,拿了皇家之物情同造反啊,是祸灭九族的大罪,莫启哲在这儿一切好说,他一走,谁能保证宋军不来个反攻倒算,这可不是说着玩的,临安百姓谁都不敢冒这个险,与其留在险地,还不如迁居到河南,有了骠骑军做靠山,拿了皇家之物又如何,你还能把我咋地了啊!
 是以骠骑军撤退之时,临安城内五十万百姓竟跟着走了四十多万,富户更是走得一干二净。望着长长的北迁队伍,韩世忠这回可真是哭出声来了,人都走光了,我要一座空城干嘛啊!本来还以为莫启哲只提了两条议和款项,并不算过份,所以就答应了,现在方知,只这两条就足以让南宋元气大伤,再也无力与他抗争了,宋国日后报仇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!
 这一日,风和日丽,碧空如洗,骠骑十余万大军得胜班师,随军撤离的百姓,老弱妇孺坐船沿水路北返,其他百姓则由骠骑军保护,走陆路向河南前进。
 萧仲恭率军走在最前,逢山开道,遇水搭桥,而莫启哲则亲率精锐骑兵六万,持矛断后。宋方的韩世忠一面派人向南宋各州各府要钱,凑够赵构的保管费和伙食费,一面率领残余宋兵在莫启哲身后紧紧跟随,两军相距仅十几里,白天战马蹄印前后相接,夜晚营地篝火抬眼即见。所幸韩世忠从不敢主动挑衅,而莫启哲更不愿让士兵做无谓的牺牲,是以两军相距虽近,倒也平安无事。
 路上跋山涉水,非止一日。这一天黄昏时分,骠骑大军终于来到了安徽与河南的交界之处。极目远眺,莫启哲笑道:“到家啦,终于回来了!”
 身边的韩企先也道:“是啊,今晚就能把营地扎在咱们自家的土地上了,可算是能松口气了!”
 回家的感觉真好,两人正乐着呢,忽然前方一骑飞奔而来,马上骑士到达莫启哲跟前后,一勒战马,那马人立起来,骑士大声叫道:“都元帅,前方发现一支大军,行军极快,己与萧上将军遭遇了!
 莫启哲闻言一愣,前方遭遇另一支军队?前面不是河南吗?那是自己的地盘啊,怎么可能有别的军队!他叫道:“你看清楚了吗?是哪部份的队伍,打得是谁的旗号?”
 那骑士道:“好象是咱们的部队!”
 莫启哲脸色登时一沉,这斥候怎么回事,竟拿军机大事开玩笑,什么叫“好象是咱们的部队!”,咱们的军队不都参加南征了吗,哪有留在河南的!
 韩企先也是吃了一惊,问道:“你说的是另一支金兵部队吧?说话要说得清楚些,什么叫好象是咱们的部队,金兵可不见得是咱们自己人!”
 那骑士尴尬地笑了笑,骠骑军虽然穿着金国军服,可没谁会把自己当成金兵的,他只是一时嘴快说错了。
 莫启哲一提马缰向前跑去,他心中十分着急,见到金兵毫不希奇,这本来就是金国的地界,可这些金兵是从自己的土地上钻出来的,那可就有问题了!这条路是通向汴梁的,与金军面对面的相逢,不就说明他们是从汴梁来的吗?那可是骠骑军的大本营啊,自己的老窝不会让人给抄了吧?
 骠骑亲兵紧随在莫启哲身边,护着他向前急赶,前面赶路的老百姓见都元帅这般着急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心里头也跟着慌张起来,互相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,谣言立时就紧跟着莫启哲的战马后面,撒播开来。
 跑到一个小山包上,莫启哲勒住战马,喘了几口气,平静了一下心神,叫手下亲兵卷了个大纸筒给他。举起这个简易望远镜,莫启哲向最前方望去。前方并没有他想象的发生了那种大规模的遭遇战,打得“砰砰嘭嘭”血流成河!
 相反,最前方的骠骑军还唱起歌来,狂喊乱叫的不知在搞什么鬼。如果战斗已起,莫启哲自会带兵加入战团,可现在这种情况倒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了,不知该怎么应付,他转头问身旁一起奔来的韩企先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前面那些当兵的在叫些什么?”
 韩企先摇头道:“离得太远了,我也听不清啊,不过好象前方的部队真是咱们自己人呀!可咱们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军队的,看样子至少有五万人吧!”
 莫启哲心道:“不管怎么样,只要不是一遇见就开打便好,让我和那领兵的将军见上一面,鼓起三寸不烂之舌,把他侃晕,然后收他做个小弟,顺便再接管他的军队!”
 他道:“士兵们这种样子实在太过反常,是不是中午吃的太多了,现在还没消化完,想叫两嗓子消化消化食儿,然后晚上就可以多吃点儿啊?不象话,我说这些日子军粮怎么吃得这么快,原来是这么回事!”
 韩企先听莫启哲又开玩笑,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,都元帅这人真是个乐天派,无论形势有多危急,他总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。眼见前方并无战事,韩企先也说了句笑话:“不一定是吃得太多了,可能是没吃饱的原因,所以饿得嗷嗷直叫!”
 哈哈,两人齐声大笑,身边的亲兵也跟着笑起来。耶律宝室忽然说道:“可能真是咱们的队伍啊!那个领兵的将军也姓耶律!”
 莫启哲“嚯”地大叫一声,道:“有没有搞错,你有未卜先知的功夫啊,我以前怎么不知道?厉害,你以前为何不表现出来,你这种本事现在这个朝代叫半仙儿,过几百年以后就叫特异功能,想赚钱特别容易!”
 耶律宝室搔了搔后脑勺儿,道:“特异功能?我不会啊,我是看前面的大旗上写的字啊!是咱们契丹字,耶律!”
 莫启哲急忙又举起大纸筒向前面看,口中问道:“你没看错吧?你不是不识字吗?”
 耶律宝室道:“我咋不识字呢,我识得好几个呢!最熟的就是前面那两个,肯定不会认错,那是我家的姓!”
 韩企先也欢声大叫起来:“真的是咱们的军队啊,他们也是骠骑军!对,对,耶律宝室没说错,那个领兵的将军真是姓耶律!他肯定是咱们的将军,都元帅你看看他身边的另一面旗,那不就是咱们的旗帜嘛!”
 莫启哲这时也看清了,前方那军队的主将身旁有两杆大旗,一面绣着两个大字,七扭八拐的,写的是啥他也不认识,不过估计可能就是契丹字“耶律”,而另一面大旗他可认识得不能再认识了,那是一面金色的麒麟旗,正是自己的猛安谋克战旗!
 莫启哲只觉得胸口一阵发涨,难道这真是自己的军队?简直是难以相信!他集中目光向中军那带兵主将望去,离得这么远,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清那人长相的!然而,每个人在世上都会有最亲近的人,对这个人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,茫茫人海中仅凭着这种感觉就可以认出他!
 莫启哲猛然大叫一声:“玉哥,是玉哥,是我的好兄弟玉哥!”他把手里的大纸筒向地上一扔,抡起马鞭,催动战马向前方那人狂奔过去,一边狂奔一边不停地叫着“玉哥,玉哥!”
 他这一纵马狂奔,身后的韩企先和耶律宝室也都明白过来了,河南境内除了耶律玉哥以外哪里还会有其他金兵,而耶律玉哥更是骠骑军的第一位统领,是莫启哲同生共死的好兄弟!那个斥候没报错,这确实是自己的部队!
 前面的士兵和百姓见都元帅激动地策马奔来,一边给他让道,一边吃惊地问道:“谁是玉哥啊?没听说过!”
 最早的骠骑军其实就是战俘军,后来当耶律玉哥问番号该叫什么时,莫启哲便说了叫骠骑军,所以最早的骠骑军全是莫启哲的死党心腹,而那个最铁杆的人就是耶律玉哥,原骠骑军成员全做了统兵的将领,是以现在新入伍的骠骑军士兵都不认识这个叫“玉哥”的人!
 莫启哲从后军向前军跑去,他跑过之处,原来那些骠骑军成员都听到了他叫的名字,也纷纷跟着叫了起来,“是玉哥啊,是玉哥,快去见他啊!”拍马急追,一个接一个的跟在莫启哲后面跑起来,而他们手下的士兵见都元帅和将军们都跑起来了,那自己这做小兵的当然也得跟着跑了,至于将军们喊的那个“玉哥”到底是谁,虽然谁也不知道,但想必是都元帅最为亲近之人,既是最亲近之人,想必权势也小不了,那如果现在自己也跟着喊他的名字,说不定这人一高兴,便会让自己也当个小官什么的,那可有多美啊!
 当兵的有热闹可凑,哪会有不凑的!他们也开始纵马奔跑起来,一边跑一边叫着“玉哥,玉哥,等等我,我来了!”
 虽然对于这个玉哥是谁,大家都挺莫名其妙的,但大家却偏偏都喊得非常起劲,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声嘶力竭,震天动地。
 当兵的都莫名其妙了,那老百姓更莫名其妙了,有的就问:“到底谁是玉哥啊?”
 “是个女的,叫玉歌,可能是个美女吧!你们也知道的,都元帅那个人最不要……最,就是最不要那个,你明白吧?”
 “明白!你不用说出来,咱们都懂!你说那个玉歌是个美女?”
 “对啊,其实就是都元帅留在汴梁的姘头!这小娘们儿特会讨都元帅欢心……”
 “这你可说错了,她绝不是都元帅的姘头!实事上她是都元帅的小阿姨,两个人年纪相仿,所以从小便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可两人辈份却差了一代啊,所以他们是不能成亲的!结果都元帅伤心之余,一怒从军,南征北战,打下了这锦绣江山。唉,英雄难过美人关,自古皆然啊!”
 “哦,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往事,有情人竟不能成眷属!其实我现在觉得都元帅这人还真是满可怜的,他不成亲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女人啊?”
 “是啊,你瞧瞧,他都被一个女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!”
 “呸,这叫自做孽,不可活!”这时身边的“学问渊博的长者”开始发表言论了,“男子汉大丈夫,当顶天立地,为国为民,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竟然……竟然这个样子!你看看他们,成何体统,当官的没个当官的样子,当兵的就更别说了,一个个喊得牛鸣马嘶的,如同恶鬼一般!哼,难怪古人都说红颜祸水,妖姬误国,今日一见果真如此,古人诚不欺我也!”
 “喂,你说这话就不对了,什么叫红颜祸水啊?难道你妈就不是红颜啦!你敢说你妈是个丑八怪,你敢说吗?别忘了,古人还说过儿不嫌母丑呢,你瞧不起女人,就是瞧不起你妈!”
 “岂……岂有此理,现在不是说都元帅呢吗?怎么说到我妈头上了!”
 “啊……弄了半天,说别人啥都行,别人说你就不行啦!你还真够学识渊博的啊你!”
 “这……孺子不可教也,跟尔等俗人,吾简直无话可说……”
 “你才儿等呢……”
 在百姓议论纷纷中,莫启哲跑到了最前面,在他的叫喊声中,那个正在和萧仲恭说话的将军也看到了莫启哲,微微一怔,这名将军也是热泪盈眶,大叫道:“启哲大哥,启哲大哥!”猛踹马蹬,向莫启哲奔来,这人果然就是耶律玉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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