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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猎宋】第三十一章 宋金之战  


【2021-01-20】 狗吐文学】


【猎宋】第三十一章 宋金之战  

 正在这时,一名宋军斥候飞马来报宗泽,道:“老将军,大事不好啦!”
 宗泽年纪大了,火气也不小,他一听又是大事不好,气得差点儿没抽那斥候一鞭子,“什么事?快说。”
 “西边开来了大批金军。”
 “什么?完颜宗翰又回来了?”宗泽吃惊地问,完颜宗翰不是向北撤了吗?怎么能从西边回来,这斥候说错了吧!
 “不是完颜宗翰的军队,看旗号是金国都元帅完颜宗望的。那支军队足足有十万之多啊!”那斥候心惊胆战地道。
 “啊!完颜宗望?他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,事先怎么没得到消息!该死,这种时候这个人来凑什么热闹啊!”宗泽立感一个头变成了三个那么大。
 原来,金国的都元帅完颜宗望本来并没有打算这么快来临安的,他的军队离临安足足还有八百余里呢,可前日他却收到了莫启哲的飞鸽传书,告诉他临安已经落入契丹兵手里了,而完颜宗翰正在城外驻扎想要抢功。
 这还了得,对于完颜宗望来讲,宁愿攻不下临安,可如果攻下了此城,那这南宋的国都就必须在自己的手里,决不可以落入完颜宗翰的掌中。
 听说莫启哲占了临安,完颜宗望心中大喜,又听说莫启哲放炮扁了完颜宗翰一顿,他更是高兴,为了不让完颜宗翰的军队进驻临安,这位都元帅竟然抛下了带着辎重的后勤部队,而他自己则率着十万大军毫不休息的从八百里外急赶而来,拼着累死,也不能让死对头完颜宗翰占到一点便宜。
 就这样,一位累得快要吐血了的都元帅,带着十万名马上就要吐血的金兵,被莫启哲放的一只鸽子,从八百里外调到了临安城下。
 现在这临安战场上来的人是越来越多,仗打得也是越来越热闹了!
 一确定来的金军确实是完颜宗望所部时,宗泽立下决定,宋军全军回防迎战完颜宗望。他看了眼临安城头,莫启哲抓了皇帝,肯定是要作为人质来要挟宋军,以期达到他的无耻目地。虽然这个目地到底有多无耻还不知道,但十有八九跑不了金钱美女这些,可既然是要用皇帝做人质,这就说明皇帝暂时是安全。
 现在猛攻临安是攻不进去的,那也没关系,先回师把完颜宗望解决了,这样的话,在临安的莫启哲就成了孤军一支。对了,还有海上来的金国援军,不过,奇怪的是那些海上来的金军为什么一直不来江北啊,不和完颜宗翰来汇合?看来还要派一支水军把这批金国援军消灭掉才行。说起水军,宗泽可是大有信心,金军骑兵虽纵横天下,可宋军水兵却当世无敌!嗯,这海上来的金军可以暂时不必理会。
 宗泽深知莫启哲掌握了皇帝,就等于掌握了整个战争的主动权,宋军要想把这个主动权夺过来,那就必须要把临安城中的金军变成孤军,在宋国腹地如果让莫启哲变得孤立无援,那么以莫启哲那种遇强则弱,遇弱则欺的性格,必然是不敢为难皇帝的。
 赵构落到了莫启哲手里,宗泽投鼠忌器知道不能逼得莫小狗太急,否则莫小狗来个狗急跳墙,把赵构给害了,那南宋一国可就非亡不可了。要想把赵构从莫启哲手里要回来,唯今之计只有通过谈判一条路了。
 宗泽命令弓箭手部队留下一半继续向临安城内放射火箭,而他自己则带着宋军大队迎战完颜宗望。
 城头的莫启哲见到宋军后队变前队,撤离临安城外,不由得纳闷儿起来,宗泽不要赵构啦,怎么这就走了!他转头问木合它尔道:“宗泽为什么走了,他不是已经知道赵构在我们手里了吗?为什么不攻城了,他不要皇帝啦?
 木合它尔也不明白为什么,道:“不太清楚,可能是宋军发生什么重大事故了吧!”
 “再重大也大不过皇帝啊!他妈的,有阴谋!曹天峰呢,曹天峰在哪里?”莫启哲大叫曹天峰,这位千夫长是临安本地人,想必对赵构能多了解一些。
 曹天峰上前道:“大将军找我?”
 “赵构是不是有什么兄弟,或者堂兄什么的?临安周围的地界还有什么皇亲国戚吗?”
 想了想,曹天峰摇头道:“好象没有了,就算有也是旁支的,和赵构并不亲近。大将军是想问如果宋国不立赵构,那便会立谁为帝吧?”
 莫启哲笑道:“聪明,我问的其实就是这个。”
 “应该没有了。”曹天峰很肯定地说。
 “那就好办了。”莫启哲转头向传令兵命令道:“多叫些兄弟上城头来向下射箭,宋兵大队走了,就让咱们好好收拾收拾城下这些弓箭手,把这些家伙的弓箭变成‘共贱’。”
 城下的韩企先把宋兵俘虏的事处理好后,带着契丹大队上了城头。这时临安南城的城头上聚集了大概两万名契丹兵,这两万多契丹兵一齐向城下放箭攻击那剩下的宋军。契丹兵一来居高临下,二来强弓硬弩比宋军的弓箭射程要远得多,这一万箭齐发,宋军登时就挡不住了,只好立起一人多高的大盾来阻挡城上的箭雨。
 城下进攻稍挫,城上可来了精神了,莫启哲一见飞上来的火箭数量大大减少,便命令契丹兵重新为大炮填药上弹,给宋军的弓箭手点颜色看看。
 宋军的大盾牌抵挡羽箭还马马虎虎可以,但要是抵挡大炮可就不行了,宋兵自己也是知道这点的。所以还没等契丹炮兵把大炮放响呢,有眼尖的宋兵便发现了,大叫道:“不好啦,金兵又要放炮啦!兄弟们快跑啊!”

 可命令是命令,现实是现实,当城头契丹兵的第一阵排炮打来之时,早就吃够了“炮蛋”苦头的宋兵们,有的转身就跑,可他跑得再快也快不过炮弹啊,所以自然也就得到了永生。
 有的弓箭手见再怎么跑也跑不过炮弹,他们也挺狡猾的,竟往地上一趴,把大盾盖在身上,企图学一学乌龟的本事。还别说,这招还真挺好使,虽然炮弹仍然把大多数的“龟壳”打碎,使底下的弓箭手去见佛祖,可毕竟还有一少部份宋兵躲过了这一劫。
 趁契丹兵装炮弹的时候,这些幸存的宋兵站起来身来把大盾往后背一挡,撒丫子就跑啊,那样子就象是一只站起来的乌龟在飞奔。
 城头上的莫启哲见了宋兵的这种逃跑招术,被逗得哈哈大笑,战争还真是能让人成熟起来啊,这才多久啊,宋兵连逃跑都用上战术了,这都是大炮惹的祸!实践出真理啊,看来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。
 “兄弟们加把劲儿,多放几炮,我让这帮混蛋学人家龟兔赛跑!”莫启哲笑骂道。
 韩企先也笑道:“样子象乌龟,但跑起来可比兔子快多啦!”
 得意洋洋中,城头上的契丹军将领一起大笑。







 莫启哲欢喜地用手摸了摸下巴,随着参加战斗次数的增多,他作战经验也越来越丰富,逐渐掌握了一些打仗的技巧和战术,象今天先用契丹兵的弓箭压制宋兵的火箭,再用大炮攻敌,这招用得就很好,很值得自吹自擂一番。
 看着溃败的宋军弓箭手,韩企先道:“大将军,现在这种时候正是打落水狗之时,我们要不要出城去追击一下?”
 莫启哲笑道:“怎么个追法?吊桥都被烧了,宋军过不来,咱们可也出不去啊!”顿了顿,他又道:“你说的也对,这时候我们确实应该出去追一追。这样吧,叫兄弟们做个浮桥,等会儿咱们就出去追。”说到这里,他自己也笑了,等浮桥做好,弓箭手早跑光了,还追谁啊?可就算追不着谁,那桥也是要做的,以后契丹兵总还是要出城的啊。
 宗泽带兵赶回了正燃着大火的宋营后,发现金兵并没有来攻,他便下令让士兵先救火,看看还有什么能抢救出来的辎重没有。
 完颜宗望的军队来到临安西城之后,看到了西城这地方那长长的拒马子大阵,虽然这拒马子大阵早已烧完,只剩下了灰烬,可从遍地的死尸还是能看得出来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。
 这阵地上还有不少宗泽留下来打扫战场的宋兵呢,这些宋兵见到这大队的金兵扑天盖地的冲来,都是吃惊不已,他们事先没得到过消息说附近有大队金兵。带兵的将军一面命人给宗泽送信,一面命令士兵列阵向城南撤退,呈阻击队形,以防止金军猛冲至城南,打宗老将军一个措手不及。
 不管这些宋兵列什么阵,都是抵挡不住这十万金兵的,完颜宗望也不让士兵休息,便向这股宋兵直接发动了进攻。
 金兵们经过八百里毫不停留的狂奔,早已经是筋疲力竭了,本想临安既然是被自己人中的莫大将军占领着呢,那就应该先进城去好好休整一下才是,想那莫大将军最会为人处事,见到这帮兄弟远道而来,必会送上好酒好肉给大家接风洗尘。金军将领们正想着大吃大喝之后,要向莫启哲要几个临安美女来开开心呢,却听到都元帅进攻的命令,这些将军都不耐烦得要命,这么一小股宋军还用得着大军齐上吗?派一个万人队就能把他们全都收拾了。
 为了尽快解决宋兵,好进城去大玩大乐,十万金兵一齐猛冲了过来,万马奔腾中尘土飞扬,似乎不用刀枪,光凭马蹄就能把这队宋兵送上西天一般。金兵们想得挺美,可却得不到宋兵的配合,宋兵们好象都不太愿意被马蹄踏成肉泥,活着总比死了好,就算是非死不可,那临死之前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吧!这队宋国步兵拼死抵抗,一边向城南疾退,一边向金军放箭阻敌。
 冒着箭雨,金军骑兵凶猛地赶上了宋军,宋军领兵将军一见大势已去,逃是逃不掉了,他便命令宋兵再立巨矛阵和麻扎刀阵。对于这种新型阵式,完颜宗望的军队也是第一次遇上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前面的金兵损兵折将伤亡了不少。但金兵和宋兵的数量比例相差太过悬殊,后面的金兵大队一赶上来,便冲破了宋军的战阵。
 进入宋军阵中之后,金国骑兵大砍大杀,只用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宋军全部消灭了。由于宋兵是边退边打,所以在被歼灭的地方正好处于南城与西城的拐弯处,在这里是可以看见城南宋军大本营的,而大本营里忙着救火的宋兵自然也看到了疾冲而来的金军。
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宗泽和完颜宗望在没来临安之前就打过一仗,那时宗泽急于赶救临安,所以未与完颜宗望分出胜负,今日又遇,可得见个真章了。
 宗泽怒发冲冠,马鞭向金军一指,大吼道:“儿郎们,跟老夫杀敌去!”
 完颜宗望也看到了城南的宋营,好家伙,真是乌烟瘴气乱成一片啊!这些宋兵是谁的啊,完颜宗望定睛望去,见远处宋兵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“宗”字,是宗泽的军队吧?距离隔得太远,完颜宗望还不能肯定确实就是宗泽的部队,可当他看到宋兵勇猛异常地主动向自己发动冲锋时,完颜宗望肯定了,这必然是那个宗老匹夫的军队,宋国诸将之中,敢向金兵主动发起冲锋的人屈指可数,其中最不要命的就是这个老家伙了。
 完颜宗望指着前方的宋军,对手下金兵大叫道:“孩儿们,杀光前面的宋兵,咱们便进城去好好的乐一乐!”
 金宋两军这时都是什么阵也不排了,直接便开始对冲,战到了一处。事实上对于金宋两方来说,这都不是一场有准备之仗,他们都是突然发现对方的,所以这应该是一场遭遇战。
 宋兵全是步兵,而是金兵全是骑兵,但金兵人数少,又是从八百里外急驰而来的疲军,所以两军实力此时相差无几,实是一场势均力敌之战。
 对于城头上的契丹兵来说,现在城下的这场战争可比中午西城的那场好看多了,尘土飞扬中,几十万人什么队形都没有的冲到了一起,抡起长矛大刀的对杀,转眼间便是尸横遍野。
 城上的莫启哲一拍脑门儿,道:“我明白了,原来宗泽撤退不是放弃赵构啊,竟是完颜宗望来了!怪了,完颜宗望怎么来得这么快?”
 韩企先道:“想必是大将军那封信的作用,完颜宗望怕完颜宗翰进了临安,所以才这么急着赶来。”
 “嘿嘿,是嘛!那封信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啊!”莫启哲忽道:“哎呀,早知道他来得这么早,当初让百姓下注的时候,就应该把完颜宗望也算进去。哈,你们说对不对?”
 契丹将军们一齐笑了起来。
 这时,一名小校跑了过来,道:“启禀大将军,那个赵构晕过去好几次了,您要不要亲自去看一看他?”
 莫启哲这才想起他的大舅子,刚才城下危急,竟把他给忘了,忙道:“自然要去看看,兄弟们,大家一起去吧,去慰问慰问我大舅子。把人家从城外请来了,哪能不理人家呢,那也太待慢客人啦!”
 这时候,契丹将领们除了曹天峰和木合它尔以外,谁也不知道赵构已经成了太监之事,这种事真的让人难以想象。大家说说笑笑来到了城下,由于一抢回赵构,临安城就陷入了血战,所以赵构暂时还没被送往皇宫,只是放在城南偏街的一家药材铺里。
 莫启哲走进药材铺后,问几个照顾赵构的骠骑军士兵道:“皇帝怎么样啦?血止没止住,不会就此驾崩吧?呃……皇帝死了是叫驾崩吧?”
 韩企先笑道:“对,皇帝死是叫驾崩。不过,听他们说赵构没受什么重伤,死不了的。”其实这时他也不知道赵构的实际情况,只是出口安慰莫启哲不让他着急而已。
 赵构躺在药铺的里间,这间屋子其实是药铺老板的卧室,现在腾出来给赵构养伤了。莫启哲看了看旁边那个胖胖的药铺老板,笑道:“老板,你这间铺子以后肯定得大发特发,而且你的儿子女儿长大后必然会有出息,我先给你道喜啦!当今皇上都躺在你家的床上养伤了,就等于给你做了活广告,你想不发都不行!啊,哈哈哈!”莫启哲心情愉快,顺嘴和药铺老板开起玩笑。
 谁知,药铺老板一点笑意都没有,相反脸上倒有大不快之色,仿佛赵构在他家是一件多么让人丢面子的事似的。莫启哲也没在意,一挑门帘,走进了里屋。
 踏进门坎,莫启哲脸上登时露出了“关切之色”,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赵构的榻前,见赵构的一只手还露在被外,急忙俯下身去双手握住,道:“皇上,我总算是见到你了,我真是怕你出事啊!”
 这时赵构已经醒过来了,他失血过多,脸色惨白,见到莫启哲假惺惺的一脸恶心相,他真恨不得把这小子五马分尸,千刀万剐。
 莫启哲满脸地“愤愤不平”,对赵构道:“真没想到天下竟有这等无耻之事!皇上,今天我得到密报,说宗泽想要造反,已经制定出计划,要趁皇上不备把你给害了,然后自立为帝!国号都起好啦,叫……叫周,他愣说自己是武则天私生子的后人,所以要继承则天女皇的国号。皇上,你说我能让他得逞吗?我拼着性命不要,也要保皇上你的安全啊,这不,我立马带兵去把你从宗泽的魔掌中给救出来了,他兵多我兵少,我这是冒了多大的危险啊!不过,皇上你也不用感谢我,谁让咱们是亲戚呢,亲不亲一家人,我……”
 说到这儿,莫启哲猛然发现赵构两眼翻白,又晕过去了,这回不是疼的,是气的!
 看着赵构又晕过去了,莫启哲很奇怪地说:“这是怎么啦?他好象伤得很重啊?他到底伤哪里啦,让我看看!”说着莫启哲伸手拉掉盖在赵构身上的丝被,向赵构的下体看去。
 “他不是大腿受伤啊?是小腹受伤?”莫启哲见赵构下体被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包扎着,非常严实。
 那个药铺老板在一旁说:“陛下的腿没受什么伤,主要是屁股被刺了几个小洞。”
 “是屁股啊!皇上的龙臀可尊贵得很,一定要用最好的药。”莫启哲很大方地挥了一挥手,又道:“等一会儿就把皇上送回皇宫吧,让那个汪伯彦照顾他。对了,这位老板的药费要加倍算给他。辛苦你了,老板!”
 那知这药铺老板一点都不领情,他道:“药费就不要了。可是有一件事咱们得事先说清楚,如果这皇帝有个三长两短的,可不干我的事,到时可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!”
 莫启哲皱了皱眉头,这药铺老板胆子还真够大的,竟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,他道:“有什么责任需要你负啊,看你这急着推托的样子,我看就算有事也是你弄出来的,你这叫欲盖弥彰!”
 一听这话,药铺老板可急了,这不是诬陷嘛!他道:“这皇帝的……的那个断了,这事也能算到我头上来啊!”
 “什么断了?”莫启哲不解地问。
 满屋的契丹将领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断了是指腿骨断了吧,不是说大腿没受伤吗,难道是屁股里的骨头断了?屁股里头有什么骨头?
 别的将军们不懂,可曹天峰和木合它尔却是懂的,他俩头上的汗顺着额角就流下来了。自古两军交战,在战场上把敌方的君王杀死或俘虏的都有,不是什么希罕事,可在阵前把皇帝给阉割的他俩是头一份,真是开辟了历史的先河。
 药铺老板心想:“与其吞吞吐吐的不说,还不如直接了当呢,要不然这群将军一定会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,说是我害了皇帝,让我当那替罪羊。”
 他一指赵构的下体,道:“皇帝的龙根断了,来的时候就是断了的,这事也能怪我吗?我哪有胆子敢阉了他!”
 莫启哲“啊”了一声,心道:“龙根?不会是那只鸟吧?”他将信将疑地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皇帝的那个根……皇帝成了无种之人?”
 “岂只是无种,连蛋都没啦!”药铺老板一惊一咋地道。
 莫启哲也来不及问到底是谁那么缺德,竟把赵构变成了人妖,他向身旁的亲兵下令道:“把他的绷带打开,我要亲自看一看!”事关重大,不亲眼看到,莫启哲是不会相信一个普通百姓之言的。
 走上来两个亲兵把赵构下体包着的绷带解开了。于是,这位南宋的皇帝陛下,下身光溜溜地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,屋里的将军们眼光一齐射向他的两腿之间,随后又一齐地发出了“唔”的唏嘘之声。
 莫启哲俯下身子仔细地观看赵构的下身,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说了句:“没完全掉下来啊!我看上面还有不少肉连着呢,能不能给缝回去?”
 契丹众将一听,全当大将军在开玩笑,一起哈哈大笑起来,倒是极捧莫启哲的场。
 莫启哲立即摇头道:“我没开玩笑!你们不想想,他再怎么不济也是我大舅子啊,这要是真的残废了,我怎么回汴梁去见公主啊!她还不得怪死我!”
 将军们这才不笑,可要想把那东西缝回去好象不太可能,就算是华陀再世,扁鹊重生恐怕也不能让他“重现男儿本色”。
 莫启哲叹了一口气,道:“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看看,如果实在不能用了,那就……那就切了吧!呵,呵呵!”说到这里,莫启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 说话间,本来晕过去的赵构慢慢地醒转了过来,他只感到下身冷飕飕地,呻吟了一声,睁开了双眼。莫启哲一见他醒过来了,急忙殷勤地道:“陛下,你醒过来啦!哎呀,刚才可把我吓坏了,说实话,看到陛下受了这样……这样的罪,我真是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啊,真恨不得这些痛楚都让我替陛下受了呀!”莫启哲还想流下几滴忠臣之泪,不过挤了半天,他也没挤出来。
 赵构嗓音干涩地问道:“朕……朕这是怎么啦?我到底是受了什么伤?”
 莫启哲心道:“啊,弄了半天,他自己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啊?嗯,也对,他晕来晕去的,可能还没功夫感觉到自己少了点什么!”他回答道:“陛下,人生苦短,可却要背负太多的包袱,有一些包袱这个……是不应该背负的,所以我要恭喜陛下了,你卸掉了人生最大的包袱!”
 “什么包袱啊?”赵构迷迷糊糊地问。
 “呃……陛下没感觉到身上轻松了很多吗?当然现在是感觉不到的,但等陛下可以起床以后便会有所体会了,那时陛下行走跳跃必会身轻如燕,这个……健步如飞,好事好事!”莫启哲忽然想到少年时看的一部小说,里面有个叫东方不败的家伙,他也是个太监,可却武功高功,尤其是和别人对打之时,身形如电,这说明他轻功很好。他轻功好是不是就因为他身子底下少了累赘啊?
 赵构感到下体很是麻痛,而且周围的将军们似乎都有意无意地往他那里看,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直视,可眼角余光总是瞥过来,他问道:“朕为何感到如此寒冷?”
 莫启哲又“啊”了一声,问道:“只感到冷?没感到别的?不疼吗?”
 那个药铺老板多嘴道:“已经上了麻药,疼是不会感到很疼的!”
 赵构疑道:“上了麻药?到底怎么啦!扶朕起来,扶朕起来!”他挣扎着就要起身看自己的下身。
 莫启哲连忙上前按住他,笑道:“不用看了,陛下的命根子出了点毛病,我们正在研究怎么给陛下治呢!”
 “什么?什么?朕的命根子,到底怎么啦?”别人不提,赵构还真没感觉到自己的伤竟重到断根的地步,莫启哲一提,他立刻感到胯下竟是疼痛入骨,什么麻药不麻药的,这个时候都不好使了!
 莫启哲道:“这个事还得问问陛下你自己,你说你信谁不好,非得信宗泽那个老家伙呢?我们在救你的时候,宗泽派来的杀手见我的部属舍命护卫陛下,他们不能得手,所以便使出了非常卑鄙的手段,用一种叫血滴子的暗器把陛下给伤了,所以陛下的血就滴下来了!”
 “朕到底是怎么啦!”赵构越听越心焦,莫启哲说话总是喜欢拐弯抹角,不说主题,急得他抬起脖子向下身看去。
 莫启哲“嘿嘿”笑了笑,这回倒是非常爽快地说主题了,“陛下,我看你以后想用它肯定是用不了了,而且缝又缝不回去,所以长痛不如短痛,干脆就切了吧!”
 赵构终于看见了自己的伤处,大叫一声,再次昏迷!
 莫启哲摇头道:“底气还挺足的,叫得这么大声!”他摆手叫亲兵重新给赵构包扎,转头问道:“他是怎么被阉的啊!真是怪了,这事是谁干的?”
 曹天峰看了一眼木合它尔,随后踏前半步,道:“这都怪我不好,是我失手把陛下弄残的,大将军如要责罚就请责罚我吧!”
 木合它尔见曹天峰把责任都搅到了自己身上,他也踏前半步,道:“这事也不能全怪曹将军,我也有责任,大将军要责罚的话,也算上我一个吧!”
 莫启哲笑道:“哈,干什么,别人都是争功,你们倒争起罪来了,用得着吗?不管是谁弄的,难道我还会因为这个废物责罚自己的将军吗?那可真成了笑话了。”
 木合它尔和曹天峰两人见莫启哲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终于松了口气,这才把当时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跟莫启哲说了。
 听完后,莫启哲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,这事就算了吧,你们也不用自责,屁大点儿小事,用不着放在心上。还有,从现在起必须封锁消息,绝不能把这件事泄漏出去。赵构身为皇帝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延续皇室血脉,现在他这项功能丧失了,如果让宗泽他们知道了,说不定就会不要他,再寻人另立宋帝,这都是说不准的事,那咱们岂不是白抓了这个人质,白费力气了吗!”
 韩企先小声问道:“大将军的意思是不是知道这事的人都要灭口?”说完他的目光向那个药铺老板瞟去。
 屋子不大,大家说话都是能互相听到的,韩企先话音虽小,可那药铺老板仍然听到了,刹时间脸色苍白,他心想:“我就知道,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小老百姓知道呢,是非要灭口不可的!真是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,我就知道皇帝到我家决不是什么好事!”
 莫启哲看了一眼药铺老板,笑道:“不是,我不是说要杀人,我是说这事不要让临安城里的宋兵密探知道就行了!嘿,其实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大家记住一口咬定赵构没残就行了,真真假假的让宋人搞不清楚他们的皇帝到底还是不是男人。宗泽吃不准皇帝是否无用,也就不可能另立新帝,这就足够了!”
 说完,莫启哲对药铺老板道:“我的将军是不会往外说的,要说也就是你说的!我又不喜欢滥杀无辜,这样吧,我升你为太医,以后就专门照顾皇帝吧!”
 药铺老板一听大将军竟然升他为太医,吃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,本以为这就要没命了,没成想命不但保住了,而且还升到了他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太医大官,对于大夫来讲,能做到的最大官也就是太医啦!
 药铺老板激动地给莫启哲跪下,谢道:“多谢大将军提拔,我一定会尽心为陛下医治的,而且我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!”
 莫启哲心道:“算你明白事儿!”
 木合它尔道:“大将军,我抓住了一个衣着奇特的人,不知是干什么的!”
 “审问一下不就得了!”莫启哲道。
 木合它尔道:“一直没功夫答理他,现在就问一下吧,说不定是个亲王什么的。”说着,木合它尔命人把他抓来的那个人带了上来。
 这人一进屋立即跪了下来,连滚带爬地到了莫启哲的脚前,哭道:“大将军,你不认得我了吗?我是康屡啊,是皇上的贴身太监。”
 莫启哲可不记得他是谁了,不过听他说自己是个太监,莫启哲可来精神了,骂道:“你说你是个太监?他妈的,怎么又是太监,今天还真是奇了,见的都是没把儿的!”
 康屡听莫启哲语气不善,以为大将军要杀他,急忙抱住莫启哲的大腿,嚎啕大哭,一边哭还一边说:“大将军饶命啊,我上有八十岁老母,下有十几个吃奶的侄儿侄女,全靠我养哪!大将军要是杀了我,就等于杀了我全家啊,大将军看在皇上的份上,就饶我一命吧!”
 莫启哲一抬腿踢开了他,道:“我不会杀你的。狗奴才,你的主子就躺在床上呢,你这混蛋只顾着求饶,竟把皇帝忘了吗?”
 康屡怕死怕得要命,只要不杀他,别说叫他狗奴才,就算直接称他为狗,他也立即叫两声给莫启哲听听。一听到床上那人是皇帝,康屡急忙扑到床上,对着赵构又是摇又是晃的,深怕赵构不认他。
 一阵猛摇中,赵构醒了过来,康屡大喜道:“皇上,奴才护驾来迟,还望皇上不要见怪,听到皇上受伤,奴才真恨不得这伤是受在奴才身上,奴才对皇上一片丹心,上可表天日,下可……”
 莫启哲一听,心中骂道:“他妈的,这小子,他唠的这套嗑儿不是刚才我说的嘛,只是把臣改成了奴才而已!”他道:“有了你这个太监照顾陛下也好,你有过被阉的经验,正好可以和陛下好好交流一下心得,合计一下以后是不是要写本武功秘笈出来,名我都替你们想好了,就叫‘葵花宝典’!”
 正要再调侃几句,门外跑进一名亲兵,向莫启哲禀报道:“大将军,城外完颜宗望和宗泽打得差不多了,您要不要上城头去看看?”
 莫启哲一愣,打得差不多了,这么快!他道:“这个当然是要看的!曹天峰,你负责把陛下送回宫去,其余的人跟我回城上。”
 曹天峰上去一脚把康屡踢倒,骂道:“混蛋,你没看见陛下身上有伤吗,还敢这样摇晃他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裤子,把你给重阉一遍,割你二茬儿!你给我说,当初阉你的时候,是不是没割干净,留了点儿根,所以你现在又长出来了?”
 康屡登时被吓得闭上了嘴,还要重阉?我的妈啊,阉一遍就够呛了,还要割二茬,当我是韭菜啊,割完还长!
 莫启哲带着众将领重又赶回了城南,这时天色已晚,天上一轮明亮的满月照着城下的战场。战斗已经结束了,两军都受了重大损伤,伤亡人数极重,士兵的尸体布满了整个战场,从临安城下一直向远处延伸,延绵达十数里之遥。
 金宋两军相隔几里各自休整,此时完颜宗望的军队离临安城墙较近,而宗泽的军队离城墙较远。
 两方的士兵都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,毫无顾忌地坐在尸体旁嚼着干粮,似乎充满血腥味的空气更能刺激他们的胃口。受伤的士兵呻吟着,由其他的士兵喂着吃喝,同袍的情谊在此时表露了出来。有的士兵在小声说着话,有的则干脆枕着尸体呼呼大睡,这时候就要好好休息,谁知道一会儿是不是又要开战,说不定片刻之后,自己就会变得和地上的尸体一样冰冷。
 原来,在刚才大战的开始时,由于两军都是突然发现了对方,所以没来得及列阵便开始冲锋了。金军都为骑兵,虽然经过了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,但骑兵的突破力不可小视,一开始接战,金兵便如山洪倾泻般地冲入了宋军之中,随之而来的砍杀给宋军的前队带来了一片混乱。
 宗泽一见前方的宋兵作战失利,立即改变战术,他命令后阵的宋兵开始列阵,弓箭准备攻敌。由于必须要打败完颜宗望,所以这回宗泽决定采取攻势,利用宋军人数上的优势给金兵以致命一击。
 金军迅速解决了前方的两万多宋兵,初一接触的胜利使他们都红了眼睛,不顾一切地向后方的宋军冲来,战马的铁蹄震颤着大地,金兵呐喊着挥刀驰近。
 中军一摆令旗,宋阵中最前排的弓箭手开始放箭,雨点般的箭矢向金兵飞去。冲在最前面的金兵纷纷落马,受伤的战马长声哀鸣,战士在临死前也发出了嚎叫。素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敌的金兵冲锋遇到了死对头弓箭手的射击。
 然而完颜宗望并不象完颜宗翰那样以攻为守,得胜的目地是为了撤退,他的目标就是打败一切能打败的宋兵,得到战场上的完全胜利。他见先头部队受挫,并未下令停止进攻,反而命令所有的金军一齐向宋军冲锋,不得胜决不罢休。
 火山爆发似的冲锋,使金军冲破了宋军的防守线,箭矢之阵失去了效用,金兵大队已经冲进了宋军本阵。这时便开始了刀枪对刀枪,马首连马首的肉搏战了。
 宋军统帅宗泽虽然年纪大了,可在这要么生要么死的时刻也挺刀上阵了,他的亲兵在旁边紧紧护卫,随着老将军冲锋。而金军的统帅完颜宗望则更是对砍杀有兴趣,抡起一柄大刀跃马冲锋,所到之处刀光闪动鲜血喷溅,人头随着血花滚落尘埃。
 宋军向西猛冲,而金军向东狂攻,两军不停地奔跑厮杀,竟互相杀透了敌阵,交换了阵地,这时变成了金兵靠近临安城墙,宋兵则来到了城西城南的拐角处。
 经过这一轮快速的冲杀,完颜宗望意识到连日的行军使自己的军队战斗力大减,可不能再进行第二轮冲锋了,以重大牺牲换来的胜利是无意义的,而如果经过好好的休整,相信明日再战之时,金军是可以战胜宋军的。
 经过一连串打击的宗泽,此时心力憔悴,金军越来越多,而已方的皇帝竟又落入了敌手,急切间又无法取得战场上的全胜,虽然身经百战,可宗泽也不免产生了沮丧情绪,见宋兵的损伤实在太重,看来打败完颜宗望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。无可奈何中,宗泽只好命令全军暂时休整,待天亮再做计较。
 莫启哲在城头上观察了一会儿,道:“好象是完颜宗望占了上风,是不是?”
 契丹众将有的摇头,有的点头,意见并不一致,韩企先道:“现在天色已晚,这半夜里可没法计算得失,不过看金兵攻到了城下,说明宗泽没挡住完颜宗望的进攻,所以应该是金军占了上风吧!”
 莫启哲道:“看现在这种情形,如果完颜宗望想进城怎么办,要不要让他进来?他一进城,临安可就不是咱们的啦!”
 众将领一听这话,都皱起眉头,完颜宗望官比莫启哲大,兵比莫启哲多,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莫启哲之所以能发家,全是仰仗了这位都元帅的提拔,要是不放他入城,那莫启哲可太不讲义气了。
 莫启哲也心知如果不放完颜宗望入城,情面上说不通,自己无耻下流倒也没什么,但要是忘恩负义那可让人瞧不起了,做人断不能如此。
 他道:“虽然放都元帅入城会让我们丧失刚到手的利益,但为人不能忘恩负义。我决定这次就放他入城,就当还他以前对我的好处了,从此我便不欠他什么,日后是敌是友,要看时局发展了,你们认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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